醫院的綠色通道是由朱良夫發起的,所以每次急診一開始,不管是早上什麼時候,他都會親自趕來。一個接一個的手術,一個接一個的病人,忙到淩晨是家常便飯,但有時下班趕回家吃飯,接到急診室的電話,立即趕往醫院。分管護士對著鏡頭說:“有一天朱主任的病人一直到晚上12點才休息,拍了16張X光片,一直到淩晨5點。”隨後她感歎道:“絕對不要讓自己的孩子成為醫生,生活沒有樂趣,沒有生活質量,沒有辦法讓家人去控制。”
醫生於1983年開始在南蘇丹展開醫療人道救援工作,現時在當地的醫院和診所開展初級和二級醫療護理、為流離失所者和偏遠地區提供外展活動、應對緊急救援和疫情,並提供疫苗接種,預防疫症爆發。24小時隨叫隨到、長期集中作業、飲食不規律、作息不規律是很多醫生的工作狀態。南京鼓樓醫院心胸外科主任王東進也是常年馬不停蹄。在紀錄片拍攝他的那天,他連續做了三次手術,持續了17個小時。他不得不像雕像一樣站了17個小時,全神貫注於精細的手術。王東進說,“心髒手術就是說身體最好的、身體不好的、站不上台的都會被淘汰。”(注:心髒手術就是指身體狀況最好的人、身體不好的人、站不上台的人都會被淘汰。他患有嚴重的頸椎病,疼痛難忍,上手術台都要戴著頸托,而且因為腿部靜脈曲張站立時間長,常年都要穿彈力襪。
走到天災人禍的最前線,全職投入醫生的救援工作。朱良夫的話特別感人。他說,“因為每天工作不規律,工作量大,我擔心有時候會猝死,但我不能死,我沒有盡到家庭的責任,也沒有盡到自己的醫療責任,我現在是主任醫師,我們差不多需要25年才能發展出來,我現在44歲了,如果我死了,那是浪費國家資源。”
醫生的首要目標是以最短時間到達受影響地區,使我們可以展開救援行動。一位救死扶傷的醫生,憂心忡忡的是“過度勞累致死”。他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“不能死、不敢死”,這從醫生的勞累、奉獻、擔當、犧牲中可見一斑。成為一名中國醫生需要大量的工作,本科需要5年,研究生需要3年,博士至少需要3年,整整11年,而從住院醫生到主任醫師往往需要10年以上的時間。當他們找到主任醫師時,他們的能力越強,他們承受的就越多。很多中年醫生也有自己的“職業病”。他們“怕死”,但不敢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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